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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二章疑竇叢生
馬婕妤被帶到時,不知是在哪里被關了一夜,發絲凌亂,與衛將離那時所見相比,顯得分外狼狽。
不過她還是很鎮定地在皇帝面前磕了個頭,道:“見過陛下,皇后娘娘。未能梳妝,請恕妾君前失儀!
衛將離左瞄了一眼聞訊到了秀心宮的其他有分位的妃嬪,右瞄了一眼虎著臉的皇帝,發現大家都是一副神色嚴肅地正襟危坐著,便默默地把自己蹺著的二郎腿放了下來。
皇帝向一邊侍立著的一個宮女說道——
“你是慧充儀身邊的大宮女,你說,那夜到底發生了什么!
一個女官上前,跪下來道:“昨夜戌時三刻,娘娘便陣痛起來,奴婢前去叫太醫,哪知太醫院空無一人,連平日里給娘娘請脈的徐太醫也不在,只有幾個醫女,無法主持大局,奴婢便只得前去天慈宮求見太后!
皇帝揚眉怒道:“太醫院怎會無人?!”
旁邊的內監道:“陛下,那夜當值李太醫、何太醫、孫太醫,和那位徐太醫都已經被太后娘娘下令收押,殿中監審了一宿,說是因貴妃娘娘傷寒突發,便跟著貴妃娘娘宮中的大宮女為貴妃娘娘看診了,因此誤了慧充儀的事!
皇帝道:“那貴妃呢?”
“這……”內監猶豫了片刻,道:“貴妃娘娘身邊的大宮女青鵲剛剛便來了,說貴妃娘娘病重,無法起身,特來代娘娘請罪!
眼看著皇帝的臉色越發難看,衛將離不動聲色地踩了皇帝一腳,這腳踩得有點狠,硬生生打斷了皇帝的怒氣條。
“陛下,貴妃既然來不成就讓她好好養病吧,先審慧充儀中毒的事吧!
皇帝一陣無語,隱約覺得先前被衛將離抽過的耳刮子還在疼著,整理了一下思路,對慧充儀身邊的大宮女,道:“你接著說!
那宮女仿佛很討厭馬婕妤,瞪著馬婕妤道:“天慈宮侍衛眾多,奴婢好不容易通稟了太后身邊的柳芽姑姑,帶著太后宮里的竇太醫回來時,只看見秀心宮大門洞開,馬婕妤正從秀心宮匆匆跑出……對了,馬婕妤跑得匆忙,還留下了一枚蝶戀花玉弁!”
說著旁邊的侍女呈上一個木盤,里面正躺著一枚紅白相生的蝶戀花玉弁,半是血玉半是白玉,一看就是世間獨此一件的珍寶。
皇帝也寵過馬婕妤一段時間,自然也是認得這發弁是馬婕妤的愛物,便沉聲道:“馬婕妤,你有何說法?”
馬婕妤垂首道:“妾那夜閑來無事,出宮賞月,在浣花亭時聽見秀心宮方向喧嘩不已,一時好奇,便去秀心宮探視。去了之后在秀心宮門口遇上一個小宮女,小宮女說是慧充儀難產。妾聽見殿內傳出慧充儀的痛呼,一時心焦,想起宮中帶有母家給的南夷救命秘藥,便想回宮拿藥,正巧被她們一行人看見!
慧充儀的大宮女尖聲道:“陛下,馬婕妤說謊!她走之后,太醫便發現我家娘娘中毒,若不是娘娘拼盡最后一絲力氣生下小皇子和小公主,恐怕連孩子也要被毒害!”
皇帝擺了擺手打斷那宮女,問道:“你既然說見到一個小宮女,你若知道那宮女是誰,便喊她來作證!
馬婕妤沉默片刻,仰起頭道:“昨夜一片混亂,夜色掩映,妾已不記得那宮女模樣了!
旁聽的妃嬪頓時互相交換起了眼色……馬婕妤是不是傻,她這么說,怕是永遠也逃脫不了下毒的嫌疑了。
馬婕妤這話一出,便有人落井下石地冷嘲熱諷道:“喲,馬婕妤這話說的,充儀娘娘在眾妃當中也算儉樸了,宮中侍女加上廚娘不過十六七人,哪有認不出來的道理?”
馬婕妤神色未變,并未去看皇帝,而是看向衛將離,道:“昨夜事出突然,妾的確是記憶模糊!
那妃嬪輕嗤一聲,正待說些什么,衛將離便揉著頭側開口道:“看來今天也審不出什么了,現在首要的是先讓慧充儀脫離險情,等慧充儀醒后再交代詳細,以免冤枉了人,陛下,你看可好?”
旁邊的武妃道:“娘娘,這審到一半就匆匆結束,不太合適吧……”
皇帝看了一眼衛將離,倒真以為她的傷沒好,道:“皇后身子不適,今日就到此為止,你們先散了吧。馬婕妤回紅芍閣禁足,無朕傳召不得外出!
群妃臉上多有古怪之色,但江貴妃不在,皇帝都說話了她們也沒什么好說的,便紛紛散去了。
“——你先回去,到時與你細說!
衛將離低聲對翁昭容說了一聲,翁昭容點點頭,也跟著群妃回去了,只是出門時回頭看了衛將離一眼。
——帝后關系好像沒有祭地前那般疏離了,但衛將離看起來眉眼坦蕩,也不似有了男女之情那般羞澀,很微妙呢……
待群妃離開后,衛將離屏退了周圍的隨侍,站起來道:“你發覺這事兒有鬼了嗎?”
皇帝也覺得怪怪地,說道:“馬婕妤平日里蘭心蕙性,與朕偶爾吟詩作對,都能機巧應變,朕也是很少見她語拙的時候!
“我堂妹來時便告訴我說,在宮里混的都是人精,能讓人精如此自污,說不定當時她看見了什么人也在秀心宮里,但是不能說,只能以這種拙劣的謊言來旁敲側擊地提醒!
衛將離說著,在秀心宮殿里四處轉著圈,一會兒看看書柜,一會兒又伸手抹了一把窗沿。
皇帝見她到處亂轉,問道:“你在找什么?”
衛將離不答,直到歪著頭看到寢殿外間的一處房梁時,便招手讓皇帝過來。
皇帝一頭霧水:“做什么?”
衛將離把旁邊放花盆的高案搬過來,自個兒踩著凳子爬了上去,道:“你幫我扶穩了啊!
皇帝連忙抓住搖晃個不停的桌子腳,道:“你上去做什么?有什么想查的讓侍女幫你啊!
衛將離查看著房梁,道:“那可不行,馬婕妤都自污成那樣了,這事兒肯定小不了,能少驚動點人就少驚動點人吧……哎呦,我就知道馬婕妤是想求救示警,瞧,在這兒呢!
衛將離找到的的房梁積灰上有幾個腳印,那腳印十分大,絕不是女子的腳。
皇帝也被衛將離攛撮著上去看了一眼,下來后,一臉懵逼道:“你怎么知道這里藏過人?”
“因為整件事很奇怪呀,你先把看到的鞋印畫出來咱們慢慢說!毙l將離拿過紙筆擺在皇帝面前,接著道:“我以前經常遇見這種某某門長老掌門一夜暴斃的事兒,練武之人身強體壯哪能有這么多暴斃的,往往一查就知道看似沒人的房間里往往藏著人,而兇手最喜歡藏的就是這種燈火照不到的房梁頂。自我代入一下,如果是我想害慧充儀,在下手之后,又遇上那宮女帶著一群人正巧回來,不想被認出來,當然要找地方躲!
皇帝一邊畫圖一邊道:“在慧充儀身邊的宮女帶太醫來之后,緊接著母后便來了,而且坐鎮在唯一的出口處,若真如你說,兇手如何混得出去?說不定是慧充儀身邊的人作祟呢!
“那你如何解釋這腳?作祟的人閑得無聊自己印上去的嗎?”衛將離摸了摸后腦已經結痂的傷口,又道:“何況襲擊我的那撥人也是身手不低的,我寧愿相信是同一撥人!
皇帝將畫好的鞋印攤平,一看那尺寸果然是男人的腳。
衛將離比了一下腳寬,道:“你看,腳掌面約七指寬,右邊略深,這是至少扎了二十年馬步才能扎出來的腳!
皇帝見衛將離一臉“你不能質疑我的專業性”的表情,沉默了片刻,忽然道:“此事你就別管了,朕來處理,你回去好好養傷吧!
衛將離定定地看了他一會兒,道:“從剛剛起你就不像是要認真查真相的模樣,其實意識到馬婕妤是冤枉的時,你就差不多猜到了吧!
“別說了!
衛將離無視了他話語里的不快,繼續說道:“能讓馬婕妤嚇得連開口都不敢的,除非她知道她一開口把人說出來,要牽涉到的大人物太過可怕,連她自身也難!
“住口!”
若是一般人,此時大約就很識趣地閉嘴了,但衛將離當即便直掐他的痛腳道:“我憑什么住口,你以為這事兒只是你娘可能要害你妻兒這一小部分嗎?”
皇帝煩躁道:“你不是說不關你事嗎?”
衛將離比他還煩躁:“我尼瑪都被人打成這熊樣了還不關我事兒?!”
自從見過白雪川之后,衛將離的脾氣就忽上忽下,時而理智時而狂躁;实巯氚l火的時候往往發現她比他自個兒更暴躁,登時情緒就不得不先穩定下來去勸衛將離冷靜。
“那個……你先控制一下!
衛將離顯然是控制不住的:“老子縱橫江湖那么多年,先遭人道德綁架后被人打包送去給人夫,不,人爹當續弦,整天被人喊娘娘都喊得我特么都腎虛了,娘什么娘,我哪兒來那么多娃!你特么懂我這小暴脾氣多憋屈嗎?現在好不容易知道是誰盯上我了你還說跟我沒關系!?”
——你就這么嫌棄人爹嗎?人爹有什么錯?
皇帝耳朵特別受傷,半晌,怯怯道:“你先別生氣,不行咱們喝碗綠豆湯!
衛將離吼完,坐下來拍桌道:“你看你這人,好好說話你不聽,掀房頂了你才聽,這不故意氣人么,不給我一盆兒加冰的別想我消氣兒!
她剛說完,一個宮女從寢殿小跑出來,道:“陛下,充儀娘娘醒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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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芍藥日常:好漢再提當年勇(1/1)
皇帝是屬于那種缺愛型的自我意識過剩兒童,硬要說的話是希望很多人去主動對他好,他才有安心感。
小芍藥則是糙漢型的,覺得缺愛兒童都是欠練,根本就不想去理解他這個精神狀態——你傷春悲秋關我嘛事,多喝兩碗綠豆湯就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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刷微博發現這一次奧運會觀眾理智很多,就算不得金牌也不否定每一個運動員的付出,看得我一陣舒心。
比賽超精彩,奧運加油~中國健兒加油!~\(≧▽≦)/~